说完,苏简安绕开陈璇璇回了宴会厅,陈璇璇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,望着苏简安的背影,原本凄凉的目光渐渐变得阴狠。
陆薄言优雅地交叠起双腿:“你的房门锁了,我进不去。”
陆氏对各大媒体发出了邀请函,记者们中午就扛着相机来蹲守,陆薄言的车子一停下,记者和摄像一窝蜂涌了过去。
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
苏简安不大好意思的说:“时间太赶,我来不及做其他的。呐,这顿饭,算我跟你道歉。”
苏简安愣了一下:“他这么不喜欢回这个家?难为他了。”
陆薄言叹了口气,掀开苏简安蒙过头的被子:“你现在像一只虾米。”
陆薄言看她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他的外套里,心里没由来的顿生柔|软,忽然有一种这是他的人的感觉,不忍打扰她的沉睡,干脆打开副驾座的车门,把苏简安抱了下来。
陆薄言按住她的肩膀:“你以为躲到被子里就不用吃药了?”
陆薄言挂了电话,没多久沈越川就打了过来和他说工作上的事情,他靠着座椅的靠背,一手拿着手机,空闲的另一只手随意勾起苏简安一缕长发在指间缠来绕去,悠闲的动作和他严肃的语气严重违和。
十年来,洛小夕只有看着苏亦承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的份,始终没拿到爱的号码牌。
但是陆薄言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了:“没关系,正好我也不想带你去。”他叫来徐伯:“告诉老夫人,少夫人不想去。”
他开车去了山顶上的会所。
“……头晕。”
陆薄言当然知道苏简安不方便,可她像最美的罂粟,一碰就让人义无返顾的上瘾,放开她这么简单的事情,要花去他很大的力气。
“应付几个人,有什么不可以?”陆薄言拿过她手上的香槟杯,“我一会过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