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芸？”苏简安接过电话，笑着问萧芸芸，“你打到车了啊？”
沈越川“嗯”了声，看着助理离开后，关上大门，转了个身面对着玄关处的镜子研究自己的脸。
面对厚厚的一小叠检查报告，沈越川看不懂也没兴趣看，直接问Henry：“我还有多少时间？”
苏韵锦想了想，立刻明白江烨是什么意思，咬着唇拉着窗帘，跑出了病房。
一帮朋友商量着，在郊外租了一间小别墅，帮江烨和苏韵锦办一个简单的婚礼。
他不问还好，这一问，苏韵锦直接泪崩了。
他随时有可能离开苏韵锦，他曾对苏韵锦许下的承诺，也许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。
“我愿意配合你，可是我暂时不能离开A市。”沈越川直截了当，“所以，我希望你跟你的团队可以到A市来。你们的食宿、研究经费和实验室，我会全权负责。”
“哦！”萧芸芸从办公桌上拿了东西，挤出自然的表情看向沈越川，“我查房要要很久，你自己回去。”
苏韵锦保养得当，眼角眉梢虽然避免不了有细纹，但每一道都像是岁月刻上去的痕迹，非但不影响她的美，反而为她添了几分沉稳大方的气质。
“……”萧芸芸放下已经送到唇边的小笼包：“别提了……”
言下之意，也许会有一天，江烨睡着睡着，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后面几张，都是这个男婴的照片。
萧芸芸心里一动。
可是沈越川因为太意外，直接忽略了这些细节。